《难驯南浔》里南浔那句 “鬼迷心窍”，后劲也太大了吧？

南浔在公主宴上转身离去的背影，我记了好几天。明明前一秒还抬着下巴跟闻笙叫板，说要让丞相嫡女陪她饮酒，下一秒就踩着石阶往外走，连四皇子递来的台阶都没接。
 
《难驯南浔》讲了这样一个背靠皇后姑母、镇守边疆的将军世家出身的纨绔子弟，在皇权与世家交织的盛京里，和重生的丞相嫡女闻笙纠缠两世的故事。南浔性子是真的横，当着满院贵女的面说闻箬不如群芳阁的玩意好看，被人指责枉顾尊卑，只让齐衍把人赶出去。但她对着闻笙又总有些不一样，明明想凑上去，却偏要装出刁难人的样子。
 
小说里写那次宴席的细节特别细。闻笙被南浔逼着陪酒，周围人都替她不平，说南家仗势欺人，闻笙却只是冷着脸问 “南小将军可知自己在说什么”。南浔反而哽了一下，后来又扯着嗓子说闻笙 “也没有那么美”，结果闻笙一句 “既入不得公子的眼，又何必非拉着我饮酒”，就让她泄了气。最有意思的是结尾，南浔凑到闻笙耳边说 “我还真是，鬼迷心窍了”，声音低得只有两个人能听见，说完转身就走，连头都没回。齐衍在后面喊她，她也没应。看到这段我特意倒回去重看了一遍，总觉得南浔那个背影里藏着点别的东西，不像平时那样张扬。
 
其实南浔不是一直这么顺遂。闻笙重生后才知道，上一世南家倒了，南浔早就预知了结局，还跟她递了和离书，让她保住了自己。这一世南浔还是老样子，四处树敌，三皇子齐晏就冷眼看着，盼着她更冲动些，以后好拿捏。但闻笙不一样了，她知道南浔的脾气，也知道那些狂妄背后的东西。有次南浔又跟人起了冲突，被父亲罚在祠堂跪着，闻笙悄悄去送伤药，南浔却别过脸说 “谁要你假好心”，可闻笙放下药走的时候，分明看见他指尖动了动，没真的把药推开。
 
变故是从南家被构陷开始的。有人举报南将军通敌，奏折直接递到了皇帝面前，皇后在宫里急得团团转，南浔却突然收了性子，跑去户部查账，连着三天没合眼。闻笙怕她出事，借着送公文的由头去见她，看到她眼睛里全是红血丝，桌上堆着的账本都翻得起了毛边。南浔没像以前那样跟她呛声，只是问 “你说那些人为什么非要盯着南家”。闻笙没答，把带来的点心放在她手边，她也没拒绝，后来齐衍说，那是南浔第一次吃别人送的东西没扔。
 
再后来闻笙就主动帮她了。利用重生的记忆提醒南浔避开陷阱，告诉她哪些官员不可信。有次两人为了查证据，躲在茶馆的隔间里，外面全是三皇子的人，南浔把闻笙往门后推，自己挡在前面，说 “我南家的人，还护得住你”。闻笙当时没说话，只是后来趁南浔睡着，帮她把磨破的袖口缝好了。这段小说里写得很淡，但比那些吵架的场面更让人在意。
 
不过南浔还是栽了一次。她为了引开敌人，故意闯进齐晏的府邸，结果被抓了起来，关在柴房里。闻笙没法直接救她，就借着给三皇子送茶的机会，把藏着字条的发簪递了出去，字条上写着柴房守卫换班的时间。南浔凭着这个逃了出来，见面的时候却跟闻笙吵了一架，说她不该冒险。闻笙没跟她争，只是看着她脸上的伤，问 “疼吗”，南浔突然就不说话了。
 
夏小正写这些对手戏的时候，从来没明说两个人的心思，但细节里全是东西。就像那次南浔骂完闻笙，转身的时候脚步顿了顿，手指在身侧蜷了蜷，这些小动作比直白的告白更清楚。
 
结局里南家的冤屈被洗清了，齐晏因为构陷忠良被圈禁起来。南浔站在宫门外等闻笙，没像以前那样咋咋呼呼，只是看着她走过来，把之前闻笙缝补过的那件外衣递了过去，说 “洗干净了”。闻笙接过衣服，指尖碰到了南浔的手，两个人都没躲开。小说没说他们最后怎么样了，只写南浔后来没再去过群芳阁，常去丞相府附近的茶馆坐着，闻笙也会借着出门的由头，去茶馆点一壶她爱喝的竹叶青。
 
其实我到现在也没完全看懂南浔那句 “鬼迷心窍” 到底是说自己，还是说闻笙。但想起她在宴席上那个回头，还有闻笙站在原地没追上去的样子，又觉得好像不用懂也没关系。毕竟《难驯南浔》里最有意思的，从来不是那些明着说出来的话。
 
闻笙后来把南浔送她的发簪一直戴在头上，就算参加宴会也没摘下来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