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有瑕》里齐弩良对着墓碑说话，七年分离后还在等？
日期：2025-12-07 09:21
齐弩良给姚慧兰的墓碑擦去灰尘时的样子，我翻完整本小说都没忘。真的，就是那种慢慢擦，手指蹭过石碑上刻字的纹路，一下一下，没什么表情，但你能感觉到他心里憋着事儿。
《有瑕》的故事里，主角的出身和那些突如其来的转折总是缠在一起，齐弩良从小没了母亲，酒鬼爹动辄打骂，大冬天穿着单衣跑出去，冻得缩在墙角发抖，若不是邻居姚慧兰总偷偷给他上药、留他吃热饭，把家里仅有的白面馒头分他一半，他大概早就熬不过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。夏多布里昂把那种底层人的挣扎写得很实在，他不是天生就带着那身硬气，是被生活逼出来的，挨了打不敢哭，饿了不敢说，可心里藏着的柔软，全给了姚慧兰和后来的蒋彧。
这本小说里，齐弩良 16 岁那年为了保护姚慧兰失手杀人，被判了八年刑，这大概是他人生里第一个迈不过去的坎。入狱前他满心都是等出来后好好照顾姚慧兰，挣了钱给她买新衣服，带她去看看城外的河，可八年里，爹没了，病死在破屋里，连唯一的光姚慧兰也病逝了。出狱时他 24 岁，孤身一人站在陌生的街头，头发乱糟糟的，身上还穿着出狱时发的旧衣服，兜里没几个钱，身上还带着监狱留下的印记，那种茫然无措，小说里没多渲染，就写他站在路口，看着来往的人，站了整整一下午，直到天黑才找了个桥洞钻进去。
我盯着那段描写看了好久，就觉得他太苦了，苦得连哭都不知道该对着谁哭。他后来辗转找到姚慧兰的儿子蒋彧，那孩子瘦得像根柴，浑身脏兮兮的，脸上还有伤，眼神里全是戒备，躲在墙角不肯出来，齐弩良就那么蹲在他面前，从怀里掏出半块干硬的面包，那是他路上省下来的，声音沙哑地说 “我是你妈妈的朋友，她让我来接你”。那一刻他大概也没想到，这个孩子会成为他往后人生里唯一的牵挂。
蒋彧被齐弩良接回家后，日子过得紧巴却也算安稳。齐弩良打了好几份工，餐馆后厨打杂、超市切肉、工地搬砖，每天累得倒头就睡，手上全是茧子，却从来没让蒋彧受委屈。蒋彧聪明，回回考试都是第一，放学回家就乖乖做饭、打扫卫生，把小小的出租屋收拾得整整齐齐。我记得小说里有段细节写得特别真切：冬天的晚上，齐弩良下班回来，手上冻得裂了好多口子，有的还渗着血，他自己都没当回事，随便用热水冲了冲就想睡觉。蒋彧却端着一盆温水过来，里面还泡了点盐，拉着他的手泡在里面，然后用棉签一点点擦掉伤口上的污垢，动作轻得生怕弄疼他，再从抽屉里翻出廉价的护手霜，一点点抹在他手上，还反复揉搓让它吸收。
齐弩良想抽回手，说 “糙手有什么好擦的，浪费这东西”，蒋彧却低着头不说话，只是攥得更紧了，肩膀微微耸着，好像快要哭了。那时候蒋彧还小，也就十来岁，依赖都写在脸上，晚上睡觉都要挨着齐弩良，可齐弩良只当他是要守护的孩子，是对姚慧兰的承诺，他总对着姚慧兰的墓碑念叨 “小彧是个好孩子，以后会考上好大学，会过上我们过不上的好日子”，却没发现这孩子看他的眼神，早就超出了依赖，那种亮晶晶的、带着孺慕又藏着点别的情绪，他愣是没看出来。
变故是在蒋彧长大后来的，他考上了外地的重点大学，放假回来的一个雨夜，就那么直直地站在齐弩良面前，说 “我喜欢你，不是儿子对爸爸的那种喜欢”。齐弩良当时就懵了，手里的碗都差点掉在地上，他愣在原地，半天说不出话，脸涨得通红，最后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，嘴里反复念叨 “我他妈真该死，我怎么能让你有这种想法”。他一直把自己当成蒋彧的监护人，是替姚慧兰尽责任，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份感情，觉得自己玷污了姚慧兰的托付，也耽误了蒋彧的前程。
那天晚上他收拾了简单的行李，就一个旧背包，连夜离开了那个出租屋，没留下一句话。他去了外地，还是做着最底层的活，却每个月按时给蒋彧寄钱，从不留地址，也不接电话，蒋彧寄来的信，他拆都不敢拆，全堆在床底下。这是小说里最让我揪着的地方，他不是不爱，是不敢爱，觉得自己配不上蒋彧的前途，觉得自己一身污点，怎么能耽误那么干净的一个孩子，更对不起姚慧兰当初的信任。蒋彧没追过去，他知道齐弩良的顾虑，只是默默收好那些汇款单，努力读书，等着自己有能力给对方一个交代的那天，等着自己足够强大，能护着齐弩良的时候。
七年就这么过去了，蒋彧毕业后回了老家，设计了一场假结婚，让朋友帮忙发了请柬，把齐弩良骗回了家。齐弩良赶到婚礼现场，看到穿着西装、干干净净的蒋彧，眼圈一下子就红了，转身就要走，却被蒋彧死死拉住。那时候齐弩良身边有了个相好的，是一起打工的女人，人挺好，对他也不错，蒋彧知道后，没吵没闹，只是一次次出现在他们面前，帮齐弩良解决工作上的麻烦，在他生病时守在床边，用最温和的方式，让那个女人慢慢退出了齐弩良的生活。
夏多布里昂写这段拉扯时，没有狗血的争执，只有两个人的试探和煎熬。齐弩良一次次推开蒋彧，说 “你别这样，我配不上你”，却在对方生病时连夜赶去照顾，在对方遇到困难时默默摆平，他嘴上说着 “我们不合适”，身体却诚实得很，蒋彧晚回家一会儿，他就坐立不安，一遍遍往门口望。
这本小说去年完结了，结局里齐弩良终于放下了所有顾虑，留在了蒋彧身边。他们没有举办婚礼，就是简单地搬到了一个安静的小城，齐弩良不再打几份工，用攒下的钱开了一家小小的杂货铺，蒋彧则在当地的学校当老师，教语文。姚慧兰的墓碑还在原来的地方，他们每年都会一起去看看，蒋彧会像当年的齐弩良一样，擦去墓碑上的灰尘，说着自己的近况，说 “齐叔把杂货铺打理得很好，学生们都喜欢我讲的课”。
小说里没写他们是否结婚，只是描写了一个寻常的傍晚，齐弩良在柜台后算账，蒋彧坐在旁边择菜，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来，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，蒋彧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齐弩良，齐弩良察觉到了，就抬头笑一笑，继续低头算账，没什么多余的话，却透着一股子安稳。
齐弩良这一生，好像都在赎罪和守护中度过，从保护姚慧兰到照顾蒋彧，他从来没为自己活过。直到最后，他才真正卸下了包袱，接受了那份跨越年龄和世俗的感情。我有时候会想，他当初的离开，是不是也藏着一丝害怕，害怕自己的过去和身份，会拖累蒋彧，害怕别人的指指点点。可蒋彧用七年的时间证明，他要的从来不是完美的人，就是这个满身伤痕、却把所有温柔都给了他的齐弩良。
《有瑕》的故事，大概就是这样，不完美的出身，不完美的转折，却有着最坚定的守护。他站在杂货铺门口，看着蒋彧笑着朝他走来，手里提着刚买的菜，眼里的光，和当年姚慧兰看他时一模一样。
《有瑕》的故事里，主角的出身和那些突如其来的转折总是缠在一起，齐弩良从小没了母亲，酒鬼爹动辄打骂，大冬天穿着单衣跑出去，冻得缩在墙角发抖，若不是邻居姚慧兰总偷偷给他上药、留他吃热饭，把家里仅有的白面馒头分他一半，他大概早就熬不过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。夏多布里昂把那种底层人的挣扎写得很实在，他不是天生就带着那身硬气，是被生活逼出来的，挨了打不敢哭，饿了不敢说，可心里藏着的柔软，全给了姚慧兰和后来的蒋彧。
这本小说里，齐弩良 16 岁那年为了保护姚慧兰失手杀人，被判了八年刑，这大概是他人生里第一个迈不过去的坎。入狱前他满心都是等出来后好好照顾姚慧兰，挣了钱给她买新衣服，带她去看看城外的河，可八年里，爹没了，病死在破屋里，连唯一的光姚慧兰也病逝了。出狱时他 24 岁，孤身一人站在陌生的街头，头发乱糟糟的，身上还穿着出狱时发的旧衣服，兜里没几个钱，身上还带着监狱留下的印记，那种茫然无措，小说里没多渲染，就写他站在路口，看着来往的人，站了整整一下午，直到天黑才找了个桥洞钻进去。
我盯着那段描写看了好久，就觉得他太苦了，苦得连哭都不知道该对着谁哭。他后来辗转找到姚慧兰的儿子蒋彧，那孩子瘦得像根柴，浑身脏兮兮的，脸上还有伤，眼神里全是戒备，躲在墙角不肯出来，齐弩良就那么蹲在他面前，从怀里掏出半块干硬的面包，那是他路上省下来的，声音沙哑地说 “我是你妈妈的朋友，她让我来接你”。那一刻他大概也没想到，这个孩子会成为他往后人生里唯一的牵挂。
蒋彧被齐弩良接回家后，日子过得紧巴却也算安稳。齐弩良打了好几份工，餐馆后厨打杂、超市切肉、工地搬砖，每天累得倒头就睡，手上全是茧子，却从来没让蒋彧受委屈。蒋彧聪明，回回考试都是第一，放学回家就乖乖做饭、打扫卫生，把小小的出租屋收拾得整整齐齐。我记得小说里有段细节写得特别真切：冬天的晚上，齐弩良下班回来，手上冻得裂了好多口子，有的还渗着血，他自己都没当回事，随便用热水冲了冲就想睡觉。蒋彧却端着一盆温水过来，里面还泡了点盐，拉着他的手泡在里面，然后用棉签一点点擦掉伤口上的污垢，动作轻得生怕弄疼他，再从抽屉里翻出廉价的护手霜，一点点抹在他手上，还反复揉搓让它吸收。
齐弩良想抽回手，说 “糙手有什么好擦的，浪费这东西”，蒋彧却低着头不说话，只是攥得更紧了，肩膀微微耸着，好像快要哭了。那时候蒋彧还小，也就十来岁，依赖都写在脸上，晚上睡觉都要挨着齐弩良，可齐弩良只当他是要守护的孩子，是对姚慧兰的承诺，他总对着姚慧兰的墓碑念叨 “小彧是个好孩子，以后会考上好大学，会过上我们过不上的好日子”，却没发现这孩子看他的眼神，早就超出了依赖，那种亮晶晶的、带着孺慕又藏着点别的情绪，他愣是没看出来。
变故是在蒋彧长大后来的，他考上了外地的重点大学，放假回来的一个雨夜，就那么直直地站在齐弩良面前，说 “我喜欢你，不是儿子对爸爸的那种喜欢”。齐弩良当时就懵了，手里的碗都差点掉在地上，他愣在原地，半天说不出话，脸涨得通红，最后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，嘴里反复念叨 “我他妈真该死，我怎么能让你有这种想法”。他一直把自己当成蒋彧的监护人，是替姚慧兰尽责任，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份感情，觉得自己玷污了姚慧兰的托付，也耽误了蒋彧的前程。
那天晚上他收拾了简单的行李，就一个旧背包，连夜离开了那个出租屋，没留下一句话。他去了外地，还是做着最底层的活，却每个月按时给蒋彧寄钱，从不留地址，也不接电话，蒋彧寄来的信，他拆都不敢拆，全堆在床底下。这是小说里最让我揪着的地方，他不是不爱，是不敢爱，觉得自己配不上蒋彧的前途，觉得自己一身污点，怎么能耽误那么干净的一个孩子，更对不起姚慧兰当初的信任。蒋彧没追过去，他知道齐弩良的顾虑，只是默默收好那些汇款单，努力读书，等着自己有能力给对方一个交代的那天，等着自己足够强大，能护着齐弩良的时候。
七年就这么过去了，蒋彧毕业后回了老家，设计了一场假结婚，让朋友帮忙发了请柬，把齐弩良骗回了家。齐弩良赶到婚礼现场，看到穿着西装、干干净净的蒋彧，眼圈一下子就红了，转身就要走，却被蒋彧死死拉住。那时候齐弩良身边有了个相好的，是一起打工的女人，人挺好，对他也不错，蒋彧知道后，没吵没闹，只是一次次出现在他们面前，帮齐弩良解决工作上的麻烦，在他生病时守在床边，用最温和的方式，让那个女人慢慢退出了齐弩良的生活。
夏多布里昂写这段拉扯时，没有狗血的争执，只有两个人的试探和煎熬。齐弩良一次次推开蒋彧，说 “你别这样，我配不上你”，却在对方生病时连夜赶去照顾，在对方遇到困难时默默摆平，他嘴上说着 “我们不合适”，身体却诚实得很，蒋彧晚回家一会儿，他就坐立不安，一遍遍往门口望。
这本小说去年完结了，结局里齐弩良终于放下了所有顾虑，留在了蒋彧身边。他们没有举办婚礼，就是简单地搬到了一个安静的小城，齐弩良不再打几份工，用攒下的钱开了一家小小的杂货铺，蒋彧则在当地的学校当老师，教语文。姚慧兰的墓碑还在原来的地方，他们每年都会一起去看看，蒋彧会像当年的齐弩良一样，擦去墓碑上的灰尘，说着自己的近况，说 “齐叔把杂货铺打理得很好，学生们都喜欢我讲的课”。
小说里没写他们是否结婚，只是描写了一个寻常的傍晚，齐弩良在柜台后算账，蒋彧坐在旁边择菜，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来，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，蒋彧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齐弩良，齐弩良察觉到了，就抬头笑一笑，继续低头算账，没什么多余的话，却透着一股子安稳。
齐弩良这一生，好像都在赎罪和守护中度过，从保护姚慧兰到照顾蒋彧，他从来没为自己活过。直到最后，他才真正卸下了包袱，接受了那份跨越年龄和世俗的感情。我有时候会想，他当初的离开，是不是也藏着一丝害怕，害怕自己的过去和身份，会拖累蒋彧，害怕别人的指指点点。可蒋彧用七年的时间证明，他要的从来不是完美的人，就是这个满身伤痕、却把所有温柔都给了他的齐弩良。
《有瑕》的故事，大概就是这样，不完美的出身，不完美的转折，却有着最坚定的守护。他站在杂货铺门口，看着蒋彧笑着朝他走来，手里提着刚买的菜，眼里的光，和当年姚慧兰看他时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