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何错之有》里陆怀寒问 “吃醋很犯贱吗”，这句话绕了我好几天

陆怀寒在树底下问出那句话的时候，我才后知后觉，《何错之有》的故事里，主角的出身和性格底色从来都是拧在一起的，他作为家族私生子的边缘处境，早就刻进了骨子里的骄傲和不安里。竹涧饮茶没有刻意渲染这种处境，却在很多细节里露出来，比如他明明想夺回家族掌权位，摆脱那些白眼和欺负，却在何错面前一次次露怯，连吃醋都要先质疑自己是不是 “犯贱”。这本小说最让我放不下的就是这种拉扯，不是狗血的误会堆砌，而是两个人从身份到心思的慢慢贴合。
 
记得陆怀寒第一次在赛车场注意到何错，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对方就是高中时突然消失的同桌，只觉得这个开赛车的人身上有种莫名的熟悉感，经常跑去看他比赛。何错其实早就认出了他，知道他的野心，也清楚他的软肋，就提出以主奴关系帮他拿到掌权位。
 
陆怀寒一开始是犹豫的，他不信这个家世不显的人能帮到自己，直到一场意外后他真的回到本家，才不得不承认这都是何错的安排，点头答应了那个看似不平等的约定。这段关系里，陆怀寒一直绷着，他想的是站稳脚跟，不再任人拿捏，可何错的温柔又让他越来越慌，尤其是那次被安了震动锁，开会后失禁崩溃，何错走过来拥抱他的时候，他没躲开，反而主动凑上去咬对方的肩膀。
 
这段描写我来回看了好几遍，小说里写陆怀寒当时的反应，不是愤怒挣扎，而是觉得恐惧，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在这种关系里感受到了安全感，这和他一直想要的权力、独立完全相悖。他怕自己沉溺进去，忘了最初的目标，所以硬着头皮跟何错说要分开。何错前几次都拒绝了，那次却意外答应了，我看到这里的时候真的愣住了，后来才明白，何错一直记得高中时的约定，记得成年前一天和陆怀寒说好要一起过生日，却因为家里的事不得不突然离开，他不想再强迫陆怀寒，也在等对方真正看清自己的心思。
 
分开后陆怀寒并没有过得轻松，反而在各种应酬里越来越想念何错，直到何错朋友的生日宴，他忍不住找过去。两个人在草坪上拉扯，何错把他抵在树上，问他是不是吃醋了，陆怀寒沉默了好久才说出那句 “我吃醋，是不是很犯贱的一件事”。何错愣了一下，叹气说不是笑他，是笑那个不识趣的时二少，然后低头亲他的眼角、鼻子，却在快要碰到嘴唇的时候移开。陆怀寒忍无可忍抓住他的衣领，那一刻才真正松了口，承认自己不管是高中时的同桌，还是现在这个带着强势的何错，他都在意。
 
竹涧饮茶把这段重逢写得没有那么轰轰烈烈，却全是细节里的试探和坦诚。何错会较真地问陆怀寒喜欢的是过去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，陆怀寒直接说想继续当他的 “小”，用最直白的方式告诉他，两个身份他都接受。这本小说完结的时候，没有写什么盛大的仪式，结局里陆怀寒坐稳了家族掌权人的位置，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，而他和何错留在了一起，没有复杂的后续，就是坦然地接纳了彼此的所有样子。
 
时二少后来没再出现过，大概是看清了两个人的关系，知难而退了。陆怀寒的家族里那些曾经轻视他的人，也因为他的实力和何错的支持，不敢再随意拿捏。其实我有时候会想，陆怀寒当初如果没有答应何错的约定，会不会也能靠自己站稳脚跟，但转念又觉得，他们的相遇和纠缠，早就成了彼此人生里绕不开的部分。
 
何错的等待，陆怀寒的挣扎，那些看似荒唐的约定和试探，到最后都成了最实在的陪伴。他问出 “吃醋很犯贱吗” 的时候，眼里的不安和委屈，大概就是因为太怕自己的真心，在权力和尊严面前变得不值一提吧。